观鸟,让你的世界变得如此美妙
从射到摄,从关到观,这种人与自然、人与鸟的关系的转变,映射出我们文明程度的提高。你若想享受自然,必须学会顺应和尊重自然,观鸟体现着“天人合一”的境界。一旦走上这条路,你就会发现世界如此之美并乐此不疲。3月26日下午,青蜜·研行家邀请到北京麋鹿生态实验中心副主任、资深观鸟专家、科普作家郭耕老师,在金融街亚朵吴酒店的竹居,从观鸟情趣、观鸟知识、观鸟行为三部分和大家聊聊,如何高雅的观鸟、识鸟、摄鸟。
观鸟是一项高雅的爱好
观鸟,这个发端于英、兴起于美的另类运动,在我国则是方兴未艾,有待普及。
开启台湾鸟类学大门的是英国驻打狗第一任领事斯温侯于1856年在厦门领事馆担任翻译官任内,以私人身份乘民船登陆新竹并进行了为期两周的旅行,被认为是台湾历史上第一次有学术意义的鸟类考察。1973年台北赏鸟会成立,开始有组织地进行一些鸟类观测活动,1984年正式注册为台北市野鸟学会。嗣后台湾各县市纷纷成立鸟会,鸟会成为协调和组织业余观鸟者进行鸟类学研究的重要机构。台湾地区有30多个观鸟团体,观鸟者数以万计。
左为英国驻打狗第一任领事斯温侯,右为观鸟中的郭耕老师。
鸟类的知识,从观鸟的要求,并不高深,一学就会。一旦突破,你会发现身边的世界是如此美妙多彩。“如果学会观鸟,就相当获得了一张进入自然剧场的门票,而且是终生免费!”这句话是西方的一句观鸟格言。来观鸟吧!人不必很专业,但要专注!设备不必很昂贵,但要特别!
在野外观鸟的郭耕老师。
郭耕老师在野外观察到长耳鸮。
观鸟的三个境界
“用相机摄,莫用枪射”!这是我翻译的一句环保警句,原文是“Shot, with camera, without gun”意为“(shot在英文中译为摄,但也做射讲)请用相机摄,切莫用枪射”,中英文都很巧妙地用了同音,但却完全不同的字义。它告诫人们来到自然界,请以审美、赏识的态度和行为,而非残暴与扼杀的方式对待鸟兽万物,作为众多环保格言的一条,我把它铭刻在麋鹿苑环园教育径的石椅上,默默地提醒人们,护生惜物,改善行为。同时,我也以拍摄自然之美、记录鸟兽的动人瞬间、并将其展现在微信、微博、博客上与大家共赏,坚持数年,乐此不疲。
很多作品虽是偶然之作,却也积累着很多必然的成分。我把观鸟分为三个境界,一是能见到,二是能认得,三是能拍下。
有板有眼的麻雀。
《雀上枝头》郭耕老师拍摄的蜡嘴雀。
《囍上乌顶》郭耕老师拍摄的喜鹊和乌鸦。
《月朦胧鸟朦胧》郭耕老师拍摄的蜡嘴雀。
观鸟之怪现状
2014年1月4日北京观鸟会一行22人AA制合租一辆中巴车前往房山十渡观鸟,一过六渡,遥见山根下聚集了一帮人,据说那是在拍摄红翅悬壁雀(Red winged Wall Creeper),我们凑到那几十号个个手持高倍相机的人群时,谁也不介意新人的到来,大家全神贯注于一个目标——红翅悬壁雀。没过几分钟,一只八哥大小的鸟好似从天而降,也不知是从几十米高的哪个岩缝里钻出来的,其浑身上下为棕灰色,恰恰翅膀为鲜艳的红色,飞檐走壁,上窜下挪,真是名不虚传。只见这只红翅悬壁雀,躲闪腾挪,逐级下降,离人群越来越近,我的耳畔全是相机快门的“卡卡”声,可别吓着人家!好在这鸟移动几步就会回头张望一下,好似京剧里的亮相,使我获得绝佳的定格机会。
郭耕老师在十渡偶遇鸟友诱拍红翅悬壁雀。
郭耕老师在亚朵酒店分享自己的拍鸟经历。
如何文明观鸟
我拍摄动物的要领、也算自得:一是去人工,尽量剔除人工物,二是有眼神,所摄对象尽量有眼神光,三是抓瞬间,努力抓拍特别瞬间,如飞翔、亲昵等,所以,我在拍摄前往往胸有成竹,设定故事或情节,如鹤鹿同春、相对无语,母子情深……再耐心等待、敏锐抓拍,之后,沙里淘金,必有所得。总的来说,拍摄动物时总令我忘乎所以,沉溺其中,识别种类,求其真;怜惜生境,求其善;抓拍瞬间,求其美。
《双栖双宿》郭耕老师拍摄的一对相对无言的鸳鸯。
《大嘴乌鸦亲大嘴》郭耕老师拍摄的一对“亲嘴儿”的大嘴乌鸦。
《子在巢中盼母归》,待哺的乳燕。
多年来,我一直呼吁“要观鸟,不要关鸟”,“要摄,不要射”。有朋友告诫我,这话已经OUT了,诚然,拍鸟比杀鸟要文明得多,可眼下这越来越多的持大炮者,如果都那么追着拍、诱着拍、甚至拴着拍、粘着拍,不择手段,不计后果,只顾一个目的——得到一张看上去美丽的图片,而不在乎图片背后有多大的悲情,肆意干扰或毁坏人家的正常生活。如果说那些下网、投毒的捕鸟者是大恶之人,将野鸟囚禁笼中来饲养算是中恶,那诱鸟而拍的摄影爱好者顶多算小恶,但至少这类行为不是善举,愿我们这些爱美之人,在追求美即艺术性的同时,也顾及一下善和真,真就是使你的鸟类作品具有科学性,善就是具有起码的好生之德,把对自然生灵的干扰和迫害降到最低。
分享会结束后,参加沙龙的观众集体合照。